鹧鸪天·除夕

深沉情感鸣主调  丰富形象吟和声

                                                                   ——注礼书屋诗词《鹧鸪天·除夕》音乐美浅谈

王建武

《鹧鸪天·除夕》是注礼书屋在寅虎年除夕时所填的一阕词。全词感情深沉真挚、委婉缠绵。顾影自怜中又含有些许孤芳自赏，淡淡惆怅里却不失超脱清雅。赏读注礼书屋的《鹧鸪天·除夕》，犹如在享受一曲美妙的音乐，诗词自带的音乐美，是这一阕的最大艺术特色。

小编这里说的音乐，并不是指狭义的音乐。无论是格律诗，还是词，本身的格律要求，就会让作品在格律的限制下，产生一种音乐美的效果。然那是狭义的音乐美。那是“填词"“填腔"范畴内的音乐。而且自元、明两代以后，词就成为了一种仅存于纸上的文学形式，而失去了本身作为乐府歌唱的功能。故小编称之为狭义的音乐。

然赏读注礼书屋的《鹧鸪天·除夕》，小编惊奇、惊喜地发现，她的这一阕《鹧鸪天·除夕》，本身就犹如一曲美妙的音乐。情感，是该词的主旋律。词人在除夕时产生的，填词前就带有的那种情感，在词的构思中起到结构上的连贯和内在纽带的作用，并且伴随着主题贯穿始终，犹如音乐三要素中的主旋律。

形象思维，是该词的和声。词人形象思维过程中，又将那种情感“移入”到了其中。让那种主观的情绪、情感和感受灌注、融汇在艺术意象或艺术形象上，使之浸透在主观的感情色彩中，从而获得一种感人至深的审美效应。犹如音乐中的和声。词人精妙、准确的语言，恰入其份地为情感和形象思维的融合，提供了物化的支撑，犹如音乐中的节奏。词中主旋律、和声、节奏三要素相互相成、相辅相成，有机地、和谐地融合在一起，谱写成了一曲深沉的，拨动着读者心弦的音乐，具有强大的艺术感染力和心灵的冲击力。

让我们展开赏析开来:“老去何须叹鬓花。一羹一粥送年华"。起句，我们的耳畔似乎奏起了类似《妆台秋思》乐曲的引子。不错，这一意群就是这一乐曲的引子。引子中，年逾古稀、风韵犹存的词人，除夕凝眸，心怀幽思；孤身独饮，举杯邀影；几分失落，几分惆怅，几分揶揄，几分自慰。让人品味到了由情感凝结而成的至灵至性的柔媚，至纯至美的婉约。这一除夕前形影相吊的词人形象，就随着那音乐的引子，而且是那“散板”的引子，缓缓淡入。这个引子不仅为全乐曲提示了情绪，而且还为全曲提示了基调。

“从容落叶解琴语，清绝寒山对雪鸦。″承接引子的散板，词人带我们进入了行板。这一漂亮的对仗句，词人让她的情感，掺入到了形象思维之中。李白曰:“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杜甫 曰“浩歌渌水曲，清绝听者愁。”苏舜钦 曰：“珍禽不可见毛羽，数声清绝如哀弹。″古代大诗人们的“落叶”“寒鸦”“清绝”无不营造的是“凄清的艺术格调。而注礼书屋心里流淌出的行板，一方面继续着起句散板的凄婉和惆怅，一方面又用“从容”“琴语”等节奏，调整了词人的音乐情绪。特别是变寒鸦为雪鸦，让我们在她的孤影形单的凄婉中，又看到了她的从容淡定乃至洒脱。这样注礼书屋为我们谱写出的是情感、形象思维和遣词造句完美结合的幽吟如风，扣人心扉乐句。

“天外客，镜中家。" 下片，词人将行板转为了跺板，用近乎自嘲的揶揄的口吻，进一步展开说明自己在除夕时的孤独与无奈。但一个“天外”一个“镜中”却又加强了凄婉情感中从容淡定的份量。词中音乐情绪的气势悄然加强。一方面，词有了起伏跌宕的美感，一方面，音乐有了抑扬顿挫的妙用。“不胜浊酒脸生霞”。词人又将跺板转成了慢板。一个顾影自怜的女人，举酒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却还“不胜浊酒脸成霞”，喝了多少，想些什么，为何“脸生霞”？词人放缓了音乐旋律，渲染了形象思维，给我们更多的共鸣、共情、联想和回味的空间。生花之笔，为我们平添出了一个“脸生霞”的意境之美。也让这一乐句在凄婉的情感中点缀了些许轻松与释放。“夜深乍觉喧嚣尽，窗外梅花笑醉虾。”结句，音乐又转回到了行板。除夕夜，新冠大流行暂时平定下来后的除夕夜，哪一家不是欢声笑语，哪一处不是灯火通明？然，在孤寂诗人的眼里耳中，那真是“喧嚣”。新年到了，人们都在新年的钟声中去拥抱明天的温暖。而孤寂的词人却难以入眠，她感受到了“窗外梅花笑醉虾”。那混杂着哀怨惆怅、凄楚缠绵、从容淡定、清淡高雅的思绪，和由这种复杂情感谱写出的音乐，在此刻仍旧轻吟舒唱，没有世俗的浮燥，没有避世的隐忍，而是平静地向世界倾吐着她的心声。

纵揽全词，我们是否在由词人深沉婉约的精神情感，奇妙丰富的形象思维，生动准确的遣词造句而构建成的《鹧鸪天、除夕》中，领略到了诗人用心、用情而吐露出来的沁人心脾的心声？

反正小编在心中久久地回响着这支乐曲，久久、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