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稻叙事——献给农民的诗

（一）

一万多年前的新石器时代

那时的“部落人”就把我栽培种植

东方文明古国的湘南道县玉蟾岩

考古学家在那里找到了我曾经的足迹

光阴荏苒中，大自然无数次残酷的裂变

我身上发生了太多的蜕变和进化的奇迹

如今，在祖国的大江南北

到处都有我那婀娜多姿的形体

（二）

我有着粗壮结实的杆径

我有着饱满子实的谷粒

我是上帝给人类的赐予

无所吝啬，忠实履职我不分四季

春天里，我还是稚嫩的禾苗

就会把鲜活的碧绿涂满大地

骄阳下，我为空气添加凉爽清新

把城市堆积的热浪和污浊呼吸

秋高气爽，我用灿烂的金黄诗画田园

也把收获的喜悦，装进农民的心底

岁末喜庆时的万家团圆

在火热中，我幻化开花米粒与劳动者团聚

（三）

这些劳动者的名字叫“农民”

百年千年，他们与土地生死相依

善良、质朴是他们的品格

勤劳、坚韧是他们的秉性

风狂雨急的田间地头

总有他们守护的身影

旱涝虫灾，是他们用汗水和智慧

精心地为我的成长呵护肌体

每一株株向往蓝天的禾稻

都浸润有他们的辛劳

每一穗穗丰收的谷粒    

都是他们心血的凝聚

脸上的皱纹，是雨雪风霜的馈赠

皮肤的黝黑，是阳光授予的印记

春夏秋冬，我和农民心心相印

年复一年，农民和我鱼水情深

（四）

我们一起走过了许多的坎坷泥泞

我们一起度过了许多的磨难艰辛

曾经的公社、大队、记工分、自留地……

这些名词已经知趣地遁形隐匿

曾经的犁耙、扇柜、镰刀、扁担……

这些工具已经难寻它们的踪迹

泥浆翻滚，是稻田耕耙机的作品

施肥打药，是大疆无人机的艺术

田间灌溉，电泵的吟唱是沃野的轻音乐

联合收割，喧闹的场景是丰收的交响曲

（五）

去年稻香芬芳的金秋时节

村里的“种粮大户”王大爷

一位年过六旬的种田“老把式”

在大都市工作的儿子回家办事

儿子帮头发花白的种田父亲

在金黄的稻浪中拍摄了一段视频

漫无边际，就要收割的稻田里

朴实的农民大爷手握谷穗

情不自禁地流露在脸上的笑意

让王大爷成了视频网络的“红人”

现在王大爷，休闲时会经常打开微信

欣赏自己在网络上留下的靓影

儿子发给大爷的视频

给大爷的种田生活带来了更多的快乐和开心

（六）

又是一年秋凉的早晨

金色的稻浪和灿烂的朝霞交辉相映

一大群盛装的城里人来到了丰收的稻田

他们有的在港堤边围成半月圈

有许多人索性就走进了稻浪的中间

随后的时长里，多种管弦乐的交响

清脆的女高音领唱，多声部的合唱

就回响在稻浪翻滚的乡野田间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延续的“快闪”，悦耳动听的“我的祖国”

正唱响在充满希望的田野  

祖国，日新月异的巨变就如“快闪”

前行吧，我的祖国！

祝福您，我的祖国！

程建雄， 2019年9月28日写作于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