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娃

赏析：王建武

奶奶珠玑採  外孙嫩柳萌

                                       ——注礼书屋诗词《春娃》戏赏

《春娃》是注礼书屋在她早些年，看了外孙瑞卿一组摘草莓的照片后，即兴而写的一首小诗。读罢这首小诗，小编可以用汉代刘向《说苑》中的一句话，对该作品进行评价了:丹漆不文，白玉不雕，宝珠不饰。

先说丹漆不文。这首小诗表现出的色彩，就是丹漆。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意思，一个“瑞卿犹若报春花”的头，一个“草莓园里採红霞”的尾，让全诗从头到尾印上的都是红花红霞的色彩。另一层意思，此小诗通过对实物实色的描写，要表现出的却是红色的时代，红色的岁月。这染着红、透着红的小诗，何尝不似、不是纯净的丹漆。

    再说白玉不雕。小诗中表现的人物形象——瑞卿，就是一块洁白的纯玉。一个与闺土年龄相仿，时代迥异的少年，一个“报春花”般的少年，一个“头戴柳枝萌嫩芽”的少年，一个“昂首唱”“採红霞”的少年，不就美得似玉，纯得似玉，白得似玉；不就美得是玉，纯得是玉，白得是玉吗？

再说“宝珠不饰”。小诗就是由一颗颗闪亮的宝珠穿串而成。词汇就是这一颗颗闪亮的宝珠。一个“报春花”，形象地表现出了外孙瑞卿的年龄和精神状态。“头戴柳枝萌嫩芽”的“萌”字，一语双关，犹为传神。一个萌娃，一个萌芽，让一个戴着“萌嫩芽”柳枝藤的“萌嫩伢”活灵活现，呼之欲出。一句“郊外踏青昂首唱”，让这个萌娃有了“昂首”的形，有了“唱”的声，这个“迎春花”“春娃”的形象又进一步逼真。而“草莓园里採红霞”，又让萌萌春娃的形象更进一步深化。“採”“红霞”又是这首小诗中的两颗耀眼的明珠。先说“红霞”。在“春娃”眼中，当然也是在诗人眼中，长满着红莓的园田，就是天边落下的片片红霞。小编也有过到田原摘草莓的经历，当看到“红霞”二字时，心头一振，强烈共鸣！对，“红霞”！就是这种感觉。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採”“红霞”这两棵宝珠。先说了“红霞”。再说“採”。一个“採”字，更是凸显了诗人在遣词上的考究与细腻。在现代汉语中，采与採是同义通用的。小诗不用“摘”字，不用“采”字，独独选用了“採”字。用意何在？仔细品味，“采”和“採”虽然同义通用，但在一些特定的词组中，还是有一些区别的。在这首小诗这个特定的语言环境中，“春娃”去“採”“红霞”般的红莓，“採"显然更生动，更传神，更大气，也更让诗人和读者有了更多想像的空间和发挥的余地。

一首小诗，奶奶用她的不文、不雕、不饰的传神之笔、珠玑词汇，塑造出了火红年代火红年岁的、洁白纯净的萌伢“春娃”，真是“高，实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