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文学家》杂志|艺术家:刘恒甫
刘恒甫,系城市公共艺术家、国际奥林匹克公共艺术大会秘书长、奥林匹克博览会组委会艺术顾问、北京奥林匹克文化促进会环境与公共艺术委员会主任、北京世界和平文化基金会艺术顾问、故宫研究院客座研究员、中国艺术研究院名誉研究员、国际冰雪艺术奥林匹克大会执行主席、中国职工书画院执行秘书长、中华诗词发展基金会文化艺术总监、清华建筑设计院文化旅游分院艺术总监、中华世纪坛专家委员会专家、北京市政协委员。曾荣获中国工艺美术大师金奖、中国旅游商品博览会金奖、首届中国创意设计大赛金奖、2015年度中国最佳主题公园奖、建国70年彩车最佳设计奖。
刘恒甫作品
油画《心象无极》
油画《云山圣境》
版画《中华锦绣-黄金时代》
版画《中华锦绣-星梦》
雕塑《今古寄情》 高8米,现矗立于北京八达岭长城
雕塑《中华福树》高8米,中国工艺美术馆永久陈列并收藏
雕塑《中华福树》高8米,中国工艺美术馆永久陈列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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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与设计的“无界”精神
——跨界艺术家刘恒甫的创意思维方式解析
曾辉/北京国际设计周策划总监、策展人、艺术设计学者
此文曾发表于《美术》杂志 2021年第12期
在近百年来中国艺术设计史的体系中,从上世纪20-30年代开始,一批具有传承与创新精神的中国艺术家和设计家开始探索一条新的艺术路径,尝试把中国文化与国际表达结合,通过跨界融合带来一种新的艺术方向。庞薰琹与张光宇是两个不同背景却有着共同探索经历的跨界艺术家和设计家。庞薰琹先去法国巴黎学习国际、西方的艺术,回来以后又发现中国传统装饰艺术是重要的东方艺术之根。而张光宇受到过传统民间艺术、传统绘画的影响,因在上海南洋兄弟烟草公司担任设计部主任之便,接触很多国际上新的艺术又学习国际的越艺术语言,无论是墨西哥籍美国装饰艺术家珂佛罗皮斯的插画,还是更多国际的、西方的艺术,包括包豪斯艺术设计理念。所以,庞薰琹和张光宇两个人恰恰代表着两种不同方向而殊途同归的艺术设计“无界”精神代表。
在蔡元培倡导的“美育代宗教”的思想影响下,陈之佛、庞薰琹、雷圭元、张光宇、张仃、祝大年、吴冠中、沈福文、李有行、郑可等一批艺术与设计先贤对中国百年来艺术与设计的影响非常大。以祝大年领衔创作的建国瓷为代表,装饰主义就已经具备现代艺术与设计的跨界思考,他在1979年为北京首都机场所创作的壁画《森林之歌》,在1985年为北京饭店创作的陶瓷壁画《玉兰花开》等作品都是装饰主义艺术与设计融合的代表作,还有张仃主持创作的《哪吒闹海》壁画等系列作品。因此,首都机场壁画是中国艺术设计史中重要的历史节点,也代表着装饰艺术与空间设计融合的新开端,艺术与设计融合体系在改革开放中又重新开始复兴。
新的时代中国艺术要走的是一条新的艺术与设计融合的道路,就是能够把中国文化精神与国际化语言相融合,做到国际传播能够识读、传达的视觉艺术语言,其艺术设计便能够在不同文化背景间畅通。
▲刘恒甫 《奥林匹克博览会系列海报》设计 2021年
刘恒甫的艺术设计创新方向,与如上这些艺术与设计跨界创新的前贤所走的艺术方向有契合和传续之处。从90年代以来,无论是从平面设计入手,还是绘画、摄影、雕塑、装置艺术等艺术载体,刘恒甫善于从多个角度、多种载体入手,进行艺术与设计融合的创意实验。
作为当代艺术家和设计家的跨界探索,其创作的《中华锦绣》《长城艺术计划》等系列作品即是对他的艺术与设计融合思维和表达方式的解读。
一、《中华锦绣》视觉语言的创意方式
奥运不仅是体育的盛会,更是文化的盛事。国际奥委会前主席萨马兰奇强调奥运会本质上是文化+教育+竞技,竞技是体育精神的呈现形式,其核心是文化,是以体育的方式来教育和传播奥林匹克文化精神。
刘恒甫创作的《中华锦绣》系列作品是以冬奥冰雪体育符号为表现形式,每一个体育图标是抓取体育动态中最易于识别的定格,通过识读体育项目的基本特征进行创意。他所做的是从单纯中去寻找丰富性,用单纯的语言抓取出定格,在精神性上形成艺术表达的基本要求。所以,《中华锦绣》系列作品就是用当代艺术表达与现代设计语言融合的创意方式,将冰雪体育文化主题与中国传统文化结合,创造出系统性的视觉艺术作品。
▲刘恒甫 《中华锦绣》系列图标作品
二维宋体冬奥平面图标 2017年
《中华锦绣》作为奥运文化精神的创意载体,将冰雪文化进行当代艺术与设计的转化,并衍生出系列化的新视觉艺术作品。在系列创作中,可以做更多的视觉元素创意尝试,无论是从二维、三维再到四维,还是做成新媒体的创意方式,都是强调从艺术到设计,再从设计到艺术的创意转化,在互相的语言翻译和表现方式的转化上,刘恒甫试图创造一种新的视觉形态,与冬奥会的体育图标是不同的表现概念,可谓创造了一种新的艺术语言体系。刘恒甫把运动符号变成一种新视觉的意象,并转化成更加丰富、更加多元化的当代艺术表达方式。
▲刘恒甫《中华锦绣》系列图标作品
三维宋体冬奥立体图标 2017年
▲刘恒甫 《中华锦绣》系列图标作品
四维宋体冬奥动态图标 2017年
《中华锦绣》视觉艺术体系,为我们所提出的是一种新的艺术学方向,是一套艺术实验,创造出不仅仅是几十种体育图标,这套体系的表达可能是多样化的,可以转化为生活化的艺术语言。其中,刘恒甫创意性地将宋体字转化为“宋体式英文”创意艺术元素,由宋体字笔画结构进行英文字体的转换,用艺术去探索新的可能性,让它转化到不同的方面,不只是固化在一种形式上。宋体字作为中国汉字文化的“正装”,宋体字不仅仅是视觉符号,它是中国人对自然、对文化的视觉传达方式。中国人从木版雕刻中才产生宋体字型的特点,所以它不是画出来的,它是刻出来的,而木版印刷术的价值就体现于它的普适性,通过文字进行文化传播,让世界得到的不仅仅是对中国文化的认知,更多的是中国文化思想与美学精神的传播。为此,《中华锦绣》系列作品刻意选取宋体字的元素为国际化的视觉符号表现形式,正是基于这种文化创意思考。
因此《中华锦绣》系列作品不再只是一套体育符号设计作品,而是一种当代艺术系列作品。刘恒甫把艺术和设计的边界模糊化,作为艺术呈现的时候,它具有当代艺术的独立价值,衍生到生活产品的时候,又赋予设计的意义。依循“无界”艺术精神和创新思考,刘恒甫从传统中走出了一条新的艺术方向,让艺术语言跨越文化边界与地域国界,传播在国际上能够被接受、认可和识读的当代中国艺术形态。
▲刘恒甫 宋体英文设计 2017年
从《中华锦绣》系列作品的视觉语言体系分析,看似从具体的体育图标入手,但从具体形象里面抽选出来的视觉语言,又改变了传统图标设计的表达路径。是从具象中演变为抽象化的视觉系统,从写实到写意图形的表达,是在具象中提纯,进行概念化、平面化,又抽选出抽象的形态,再走向单纯的过程。从具象到抽象,又从抽象到意象转化,这是东方艺术的重要表达方式。东方艺术的观念是“大象无形”,而不是画什么要像什么的审美取向。从具象到抽象,再到意象转化,这是质的改变,刘恒甫善于用意象化的眼睛在发现不同的事物,发现事物背后的东西,专注的不是它的表象。
▲刘恒甫 《中华锦绣》系列版画 2017年
复兴中国的传统文化是当代普遍的共识,但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当代表达容易被误导,如果只是习惯用一些传统的吉祥图案等符号元素去做一些复制和移植,就称之为复兴传统文化,这种浅层化、表象化的复制、模仿甚至抄袭传统的做法,反而贬低了传统文化的美学精神和思想深度。传统艺术的当代转化是否具有当代性,在于是否能影响当代的生活方式。《中华锦绣》的“锦绣”,本身是一种东方美学概念。因为中国的锦绣代表着丰富性的美好,是丝织工艺的美学载体,美学的价值其实就是“和而不同”。因此,《中华锦绣》是一套“和而不同”的艺术体系,提供了系统性的视觉语言系统。所以,从中国传统文化体系所需要转化的是它的精神,而不是单纯的元素,更不是一个简单的符号。
《中华锦绣》系列作品带来更多美学的可复制性,形成的一套自己的视觉语言体系,具有普惠性的社会美学体系,所承载的美学价值观可以延伸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可以转换附着在各种文创产品、生活化的艺术品。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刘恒甫作品的艺术价值,无论是在艺术语言、艺术形式和材料的探索,最终都是把它嫁接到更广泛的生活艺术体系中。
二、跨界艺术交互的创意实验
刘恒甫以跨界艺术的实验,寻求不同的艺术表现形式,他的雕塑语言中融入平面设计的语言表达,雕塑只是其立体化艺术表现的一面。其作品背后的艺术逻辑是艺术与设计融合的创意思维路径。
作为对艺术与设计融合方式的创造,刘恒甫探索出四个层面的跨越。首先跨越材料工艺的技术手段,第二跨越各个艺术门类之间的障碍,第三跨越思维边界,用创意思维打通不同的领域,最后从创意思维到艺术设计的融合跨越。这四个层面的艺术跨越,其实经历着从视觉创意、自我创新到系统改造的过程。由此,刘恒甫逐渐形成自己独特的创意思维方式,他认为万物皆可变为艺术,万物皆有灵,有自己的个性和气质,对万物进行演绎提纯。
▲刘恒甫 《梅兰竹菊》木雕 2015年
比如刘恒甫的木雕作品,虽然利用镂空雕刻方式,却善用树木本身的肌理和结构,相互穿插,彼此相拥,从中国传统的浮雕中寻找各种新的艺术可能,如木雕《莲》《生命阳光》《泉》等作品。木雕只是一种材质界定,无论从颜色、质量、温度、手感,木质材料与人、与环境之间有天然的亲和感。刘恒甫通过木雕来赋予其生命的意象,将“天人物象”用自己的语言在空间之中随意游走,挣脱原有的束缚,达到“超以物外”的意境。
刘恒甫通过他的显微摄影艺术作品,用显微镜头探索微观的世界,能够从具象中抽选出一种新的意象。其《尘》系列作品即如此,他用一粒尘土比喻星球,地球在宇宙之中渺小到一粒尘埃,一粒尘埃又可能是微观中的一个星球,微观与宏观的相互表达恰恰是意象的转化,包含从时间到空间的穿越,体现了宇宙空间大与小的关系。
▲刘恒甫 《尘》布面油画 2014年
《元》系列雕塑涵盖时间概念,是初始之意。在空间形态中的人是隐形的,他披着一件披风穿梭于空间之中,或者说人失去了灵魂,只剩下空空的躯壳一副,寓意隐去的灵魂之意象。
▲刘恒甫 《元》布面油画
《山水文心》用建筑语言来构成物象。正如当代艺术家卡普尔所做的地铁入口的艺术装置,实际上它已经变成城市的空间形态,是一种当代公共艺术的空间表达。《生命之源》以水滴的抽象形象放在沙漠空间,与空间产生默契反应,才能够更加体现其艺术价值。同时,避免过度的工业化视觉形象,甚至用不同的工艺材料来实现手工的痕迹。因为,任何一个形态都是有生命的,或者说是有性格、有气质的,刘恒甫能够把它的气质给提炼出来,然后转化成艺术,把物的灵魂抽取出来,这就是把物的灵魂塑造起来的一种艺术表达。
三、设计是艺术之母
从古至今,世界上许许多多的艺术形态都是“设计”出来的,人类创造一切文明的前提都是从造物开始的,无论从打制石器还是磨制石器,都是人类创意思维的早期设计形态。在生活方式的创造中,包括电影、戏剧、绘画等艺术创造中,设计创意思维无处不在。在作画前,心中作腹稿,这都是包含设计,比如北宋范宽的《溪山行旅图》都是一番精心“设计”,不能片面的把艺术和设计剥离开来,甚至在特定意义上可以讲“设计是艺术之母”。
▲刘恒甫 《今古寄情》雕塑 2015年
现在我们称之为“大设计”的视角,即是创意设计与相关领域的深度融合方式。在包豪斯体系中,康定斯基是一位当代艺术的大师级人物,他能够创造世界性的新视觉语言设计方式,从具象到抽象,再形成高度纯化的装饰主义图形语言。再比如米开朗基罗和达芬奇,他们都是在做跨界艺术与设计,从雕塑、壁画跨界到建筑,甚至城市规划设计。米开朗基罗设计了意大利罗马的卡比托利欧广场,达芬奇规划设计了意大利依莫拉小镇。所以,世界艺术体系上真正能够称之为大师级的艺术家,大多数都是跨界艺术家。现代要鼓励和推动的是在不同的艺术领域进行跨界融合,才能够形成新的艺术实验。
从刘恒甫的艺术演变过程来看,他不断寻求一种新的艺术表达和设计突破,从中国传统文化精神中去寻找,从传统线条表现中寻找意象化的艺术脉络,并进一步去做纯化。艺术可以通过不同的表达方式说不同的内容,但是说出来的是有内容、有意味的。刘恒甫的艺术创作体系正是在“大象无形”观念中,从无形中抽选出有形,从具象与抽象之间抽选出意象化的图形。
▲刘恒甫 《丝路祥音》系列布面油画 2015年
▲刘恒甫 《云山圣境》系列布面油画 2010年
无论是从视觉设计还是到纯艺术,更高层次是要建立创意和美学价值。东方美学的核心思想“天人合一”,其背后更为重要的思想叫“敬天爱人”。自然和人之间的关系是心灵的关照,灵魂的相通。所以刘恒甫在表现自然的时候,把自然万物视同为有灵魂的对象,而不只是当做单一的物,单一具象形态。无论是冰花,还是自然的任何一种形态,他在艺术创作中把自然定义为是有生命的形态,这也是他能够将冰花表现上百种形式的缘由。把自然当做一个有生命体的对象,所以它本身是鲜活的,本身是有灵魂的。
▲刘恒甫 《山·水》系列纸本水墨 2008年
▲刘恒甫 《心象无极》系列布面油画
所以,艺术和设计有三个关系层级:第一个层级的设计是解决人和物的关系,要赋予物有美学,让物尽其用、物尽其美、物以载道。强调设计要让物有用的功能,能够更好地为人服务,但这是艺术设计的基础认知。第二个层级,物与物构成的是环环相扣的环境,空间艺术是整体的系统,这样才能构成艺术的氛围。如果一个空间是平庸恶俗的,一个再好的艺术放进来也会被它淹没。所以艺术设计进一步要考虑的是解决人和环境、人和系统的关系,去创造有系统性的美学场域,去解决艺术设计与生活方式、生态环境的系统性问题。第三个层级,要解决的是如何利用艺术与设计创造良好的人与人的关系问题,人与人的关系的总和是社会,在前面两者层级基础上,用艺术与设计创造价值,改变社会,改变人,实现社会化的美学价值实践。
从以上三个层级分析模式来看,以视觉系统而言,刘恒甫探索着艺术与设计的跨界融合系统,但从社会学意义上来看,好的艺术与设计可以让社会更有善意、更加美好,任何艺术设计可以窥一斑而见社会美学全貌。
四、社会艺术化,艺术社会化
艺术不是孤芳自赏,不是“躲进小楼成一统“的封闭艺术体系,也不是只为了艺术拍卖的单一价值导向。我们需要思考的是什么样的艺术设计能够去影响当代中国文化的价值观,能够影响社会的美育体系。在中国的美育中,艺术与设计承担着怎样的社会价值和责任, 如何创造社会之美,让艺术创造社会,让社会更有善意,让社会变得更美好,这与创造美好生活的价值导向以及人类最高理想是一致的。所以艺术家要用艺术精神去改善社会,改善生活和艺术之间的关系,促进“生活艺术化,艺术生活化”,实际上也是“社会艺术化,艺术社会化”。刘恒甫的艺术和设计跨界融合体系,从本源上来讲是创造社会化的美学价值和文化价值。因为,艺术和设计最高的境界是要通过不断创造新的美学价值,进而为社会带来社会创新意义。
▲刘恒甫 《中华福树》中华世纪坛实景
▲刘恒甫 《中华有鱼》长安街实景
▲刘恒甫 《中华福鹿》《福佑中华》长安街实景
“和而不同”的多样性艺术特色,这正是当代社会赋予当代艺术与设计的社会责任和历史使命。“百花齐放,和而不同”共同构成中国当代艺术与设计更加丰富的美学谱系。既使追求的是形式美学,也是让形式成为有意味的形式,是有内容、有思想的表达方式。所以,从生活中来,再到生活中去,一个艺术家、设计家的艺术格调、视觉语言和美学调性,如同每个人的乡音,是一辈子不可改变的。坚守美学品质,摒弃庸俗和媚俗,或许在艺术上感到“孤独”,这恰是独特的艺术个性体现,中国传统艺术精神有着来自骨子里的美学格调,在中国当代文化体系中将形成中国独特的艺术精神和美学基因。
▲刘恒甫 《丝路风华》主题雕塑 长42米
现坐落于兰州水墨丹霞旅游景区
▲刘恒甫 《天下第一面》城市主题雕塑
▲刘恒甫 《友谊之歌》中俄友好纪念雕塑
▲刘恒甫 《宏图大业》冬奥主题雕塑
当代艺术的文化意义,不是孤立存在的,是社会共享的。从设计、绘画、雕塑、影像到公共艺术,刘恒甫的艺术作品具有跨界性、多样性和公共性的价值,而刘恒甫的艺术探索是不断的转型升级,未来也将不断突破个人艺术的天花板。
在艺术与设计融合之路上,跨界艺术家刘恒甫具有独立的创新艺术与设计的创意思考,持续保持艺术与设计的融合创意思维方式,成为一个“另类”的跨界艺术家。期待刘恒甫未来在其艺术转化的实现上可以更加多样化、多元化,呈现更鲜活的生命张力,为中国当代艺术与设计表达中国文化精神,融合国际的视觉语言和表达方式,实验并实践着艺术与设计的“无界”精神。